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券商展望2025年A股投资:乐观预期成共识 多个赛道“划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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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名专家指出,近年来,养老领域非法集资案频发,但追究民政相关负责人渎职责任的情况并不多见。专家们建议,防范非法集资的关键除了要打早、打小,越早损失越小,还需要相关行业主管部门、金融办、公安机关等协调配合、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并形成工作合力,共同来打击;此外,行政处理和刑事查处可以同时进行,并非一定要先行政处理才移交公安。
夕阳红公寓是由衡阳本地人李新辉在岳屏镇文昌村创办的民办非企业单位,它的另一个名称叫岳屏敬老院,听起来像公办养老院。2004年5月20日,夕阳红公寓获衡阳市发改委批复;2005年11月10日,雁峰区民政局局长办公会批复同意兴建;2006年1月7日,经雁峰区民政局民间组织管理局批复登记。夕阳红公寓一期获得35亩划拨土地,2006年3月破土动工。一年后,建成住房16栋,养老床位960张,可容纳1000名老人入住。此后二期该公寓又取得部分划拨土地,共使用文昌村王家组63.4亩划拨土地。
在后来衡阳中级法院的刑事判决书中,夕阳红公寓自始至终只是李新辉用来非法集资的名头。判决书称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自2005年11月起,李新辉聘请曾德仕(另案处理)进行公众集资策划营销,引诱老人办卡预定入住养老公寓,入住的老人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根据“预交房费”或“入住保证金”的多少,享受不同折扣的住宿优惠;不入住的老人,则获得8%~14%的年利率作为投资回报。2019年11月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夕阳红公寓无法兑付本息爆雷。据公安机关统计的报案人数,7896名老人共交纳入住保证金为9.67亿余元,已支付利息1.35亿余元,经计算损失金额为8.3亿余元。
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彭冰说,养老需求确实有一定特殊性,并非全是即时消费,很多是预期消费,有一定时间差。但识别非法集资并非很难,在金融活动中关键看资金提供方的主要目的。“如果绝大部分老人提供资金是入住消费,那是正常商业交易。如果他并不立刻入住,显然他也不会交那么多钱。非法集资机构明白这一点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为了大量和高效吸资,他们就用比存银行高几倍的利息来引诱老人提前交钱,此时老人交钱的目的也就变成投资,并演变成集资参与行为。”
档案资料显示,2007年9月17日,雁峰区民政局向岳屏敬老院(夕阳红)老年公寓发出了一份关于立即停止向社会融资行为的通知(雁民字【2007】24号)。该通知称,“经调查自去年5月以来,你院聘请大量业务员在社会上广泛宣传,以发‘铂金卡、贵宾卡、爱心卡’三卡优惠服务采取‘入住预定’的形式向社会融资,且募集资金数额较大,严重违反了国家有关规定……经局务会研究,形成下列决议:一、撤销夕阳红公寓筹备处。二、撤销夕阳红公寓营销部。三、立即停止公寓以‘预定入住’为名而进行的违反国家有关规定的集资行为,责成公寓只能按物价部门核定的价格收取入住服务费用及押金……”
2009年3月20日,雁峰区民政局在一份《夕阳红涉嫌非法集资情况汇报》中,进一步介绍夕阳红公寓向老年人办卡融资的情况,“数额巨大,在社会上造成较大的影响,引起省、市相关部门高度重视。据统计,该项目一期融资总金额3042.6万元,计932户,二期预定款2570万元”。最后,区民政局指出,其将上述情况向市处置非法集资联席会议办公室汇报后,后者向省办通报了情况,并提出:“夕阳红老年公寓融资一事已定性为涉嫌非法集资,并已提出整改建议;希望我区加大整改力度,落实具体措施。”
雁峰区民政局作出上述汇报两年之后,夕阳红公寓的问题再次被提出,但非法集资的定性反而变得模糊。2011年4月21日,衡阳市打击和处置非法集资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下称“打非办”)向雁峰区政府发送了《关于核查夕阳红公寓有关问题的函》:“近期,夕阳红公寓以全面启动二期工程名义,组织青年男女,在市内主要街道进行宣传,发放邀请函。打非办认为,该公寓有可能向社会公众集资。”
汇报还称,夕阳红公寓与社会特定对象(自愿入住公寓人群)签订入住合同,未发现“承诺还本分红或者付息”文字及行为事实,所收款项基本用于夕阳红公寓的二期工程建设,未发现用于“发放贷款、金融租赁、外汇买卖、证券期货等非法营利活动”的行为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至今区民政局也未收到任何投诉,更无确切依据证实,因此无法鉴定其有集资嫌疑。
知情人士介绍,在因“预定房费”问题频频被查之后,李新辉换了个概念,用“入住保证金”来掩盖其吸资名目。“交纳相应保证金方可入住。保证金分入住、医疗、善后三部分,入住保证金是用于交纳房费,医疗保证金是入住期间遇突发疾病送医院抢救治疗费用,善后保证金是老人去世后委托公寓方办理身后事的费用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三项保证金共计2万~20万元不等。各项保证金实行入住时交纳,退房时扣除实际消费金额,余额退还的方式进行结算。自2007年开园以来,至今无一例因合同终止而不按合同履行退保证金的案例……”
李新辉供认,夕阳红公寓每年的运营成本大约五六百万元,因为之前的资金使用成本高,每年集资过亿就是为了借新还旧以保证不会崩盘。2008年起,他陆续投资成立中锋投资置业管理有限公司,通过该公司向宏华房地产公司投资了6000万元本金。投资了爱心觉乐7000万-8000万元,爱心觉乐的子公司包括珠江果酒公司,该公司购买的纯净水设备200万来自入住保证金。投资同富共赢公司2000多万,衡阳县瓷泥矿1000多万等,上述投资无一盈利。
据判决书中的证人证词,李新辉首先运作夕阳红公寓到马来西亚上市,为此支付了3000万元,但上市没成功,亦未退款。之后又运作夕阳红公寓到美国上市,经过深圳前海亚洲时代公司考察,夕阳红公寓是民营非营利性单位,所使用的土地为划拨土地,并不符合上市条件。李新辉仍要一试,因此成立了孝德天下集团公司将夕阳红公寓纳入资产包,但此举又需要满足夕阳红公寓所使用的土地性质为可转让使用的商业用地。孝德天下后来在美国OTC板块上市,但没有流通价值(不能公开发行股票)。
公开资料显示,作为明星养老企业,那几年到访夕阳红公寓考察、取经的人仍然络绎不绝。几任衡阳市委书记、市长,分别于2015年11月、2016年4月、2017年12月,到夕阳红公寓调研。2017年9月15日,时任衡阳市政协主席廖炎秋(2023年2月因受贿罪判处无期徒刑)率省市县三级政协委员一行,到访夕阳红公寓。2017年12月20日,时任湖南省民政厅副厅长,衡阳市民政局局长、党委书记等也到访过夕阳红公寓。
据刑事判决书,2005年至2019年11月,李新辉伙同其妻全君等人以夕阳红公寓的名义,通过召开推介会,在菜场、超市、广场等公共场所散发传单宣传等方式,以老年人群体为主要目标,用到夕阳红公寓养老、投资等为幌,并诱以高利或高额回报,吸引公众签订“入住合同”,收取“入住保证金”,从而变相吸收公众存款,非法集资人民币28亿余元。经司法鉴定,至鉴定时止,李新辉、全君等人非法集资已造成夕阳红公寓无法退回的本金计人民币8.75亿余元。
雁峰区民政局养老科吴科长告诉澎湃新闻,案发时夕阳红公寓里居住着300名老人,目前剩100多人。为保障夕阳红公寓运转,财政继续在补贴该公寓。但公寓不对外营业,人员只出不进。现在里面住的老人有的因为投资,房子卖了没地方去,有的家里没有人照顾,确实困难比较大。目前政府计划等老人们都安顿好后,寻求各方关注,看是否有机构来承接运营该养老公寓,或者有其他更增资增效的处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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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0月底,以“洪湖水浪打浪”著称的中国第七大淡水湖洪湖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突然见底了。现场视频里,当地居民三五成群地进入裸露的河床,在河道内遛弯散步,还有人在河道里搭起了帐篷露营。当地居民告诉新京报记者,水位降低的过程非常突然,“短时间内水域就变滩涂了。”公开资料显示,洪湖水域属长江支流的一部分,湖面350平方公里左右,位于湖北省洪湖市与监利市之间,是中国第七大淡水湖,也是湖北省第一大湖,被誉为“湖北之肾”。据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消息,10月下旬以来,长江流域已全面进入枯水期。11月8日,长江委工作人员回应新京报记者,此次洪湖水位严重下降的主要原因是枯水期降雨量减少。当地媒体报道,从10月底以来,当地政府已开始引水抢险,开展多轮次的清淤疏浚作业,以确保沿岸供水安全。11月10日,洪湖当地市民告诉新京报记者,居民供水尚未出现问题。今年7月洪湖刚刚经历了抗洪防汛,为何在短短几个月后水位急转直下?未来又该如何预测、预防这种情况重演?当地市民“湖底散步”10月底,洪湖市民张敏(化名)的朋友圈忽然被“洪湖见底”刷屏。“全国人民都知道‘洪湖水浪打浪’,今年7月还在抗洪防汛,如今突然干涸见底,让人摸不到头脑。”张敏告诉新京报记者。当地受访居民介绍,“水域变滩涂”的情况是第一次见。洪湖每年都有水位下降的时候,但水位下降如此严重,记忆中是第一次。前几日,当地人可以从洪湖市某广场徒步进入裸露的河床。 张敏说,河床的景观非常奇特,砂质的河床像是绵延起伏的棉花田,看起来“又白又软”。洪湖内有座江心洲,此前当地人需要坐船才能到达,如今步行20分钟左右就能到。但“河床内的空气其实并不算新鲜”,时不时会飘来死鱼的味道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不小心还会踩到。洪湖突然干涸见底后,当地居民三五成群地进入裸露的河床,在河道内遛弯散步。视频截图除了来散步的市民,张敏还看见河床内有搭帐篷露营的年轻人。他觉得“这些人有点对自己的安全不负责”。张敏曾在网上刷到过在干涸河床游玩突遇洪水的视频,“河道在十几秒内就从小溪变成了洪流,在河道露营实在是太危险了。”一些“网红”也闻讯而来,在各个平台拍摄上传“洪湖奇景”。洪湖市民刘先生平常主要拍摄与洪湖有关的景色与河鲜。他说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这几天洪湖见底的视频内容给他带来了不少流量。“评论区大家都很好奇,为啥上半年还在抗洪防汛,如今却干成了这个样子。”武汉大学水利水电学院教授程磊对新京报记者表示,持续多日维持这种极低水位,会对当地生态产生诸多影响。“水位下降流量减少会引发湖泊、湿地、河流水面面积显著萎缩,河流纳污能力和自净能力会降低,对水质有一定程度影响;重要的栖息地萎缩,也会影响候鸟、水生动植物越冬。”从防汛到抗旱今年6至7月,接踵而至的3场大雨曾让洪湖沿岸拉响防汛警报。6月21日,当地单日降雨量曾达222.3毫米,居当日全国第一。当地媒体如此描述彼时场面:正值中考关键时刻,暴雨如注,城市犹如挂上一道水帘,洪湖城区多处出现渍水,某中考点附近积水最深处达30厘米。直至7月18日,洪湖水位才退至堤防工程安全的“保证水位”;8月5日,洪湖最终退出警戒水位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市防汛l级应急响应降为防汛ll级应急响应。彼时洪湖的水位是——26.11米。但让所有人意外的是,汛情和旱情的转换竟会如此之快。刚进入10月,洪湖市气象台就发布了干旱橙色预警,提醒“我市已出现重旱到特旱等级气象干旱”。9日,湖北日报发布《洪湖市自然灾害风险分析报告》,文中称:10月份气象水文出现以下特点:一是气温较常年偏高,月平均气温19.6℃左右,较常年偏高0.8℃左右;二是全市降水量50至70毫米,较常年偏少2至3成。同期长江其他流域水位也在持续下降。10月22日,水利部在官网转载了新华社文章《长江中下游及两湖水位持续走低》,文中载明,长江中下游干流及洞庭湖、鄱阳湖水位持续下降。10月18日8时,干流汉口、九江、大通及洞庭湖城陵矶、鄱阳湖星子站水位较常年同期偏低3.16米至5.31米。同日,洪湖市政府宣布“昼夜奋战保市民供水”。11月初,从江心洲向洪湖水域望去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洪湖干涸见底,滩涂裸露。视频截图大概一周之后,有市民发现,洪湖见底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滩涂裸露。水域变沙滩的奇景开始在当地朋友圈流传,网传“可以从干涸湖底一路走到湖南”,但后来被辟谣。新京报记者梳理过往报道发现,上一次媒体集中报道洪湖旱情是在2011年。那年多家媒体报道“洪湖遭遇70年一遇的干旱”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而彼时湖水最深处仅有30厘米。据报道,2011年的旱情为当地养殖户带来了“灭顶之灾”,40万亩鱼塘及圈养区干涸,鱼、虾、蟹大量死亡。时任洪湖湿地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办公室主任曾晓东接受荆楚网采访时曾表示:洪湖的生态要想基本恢复,至少需要10年。极端天气是主因今年长江流域降雨量分布“极端”。据统计,2024年6至7月长江流域降水量较往年平均增长20%。但从8月开始遭遇涝旱急转,长江流域降水量显著偏少。程磊表示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今年8月到9月,长江流域累计降水量160.7毫米,较多年同期均值偏少30%多,10月降水量比往年同期也是大幅下降。“天气是包括洪湖在内的长江流域夏天涝、冬天旱的主要原因。”程磊说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对于今年秋季这种极端枯水年份,防灾难点就在于如何应对汛末的旱涝急转问题。据了解,汛末期水库为了应对突发大洪水的情况,一般将水库控制在水位较低的汛限水位运行。一旦发生涝旱急转,降雨量比往年同期显著偏少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水库来不及蓄水,下游水位调节就会受到较大影响。“今年就是这种情况。”程磊表示,长江许多水库群因降雨减少,水库水位长时间不达标,势必会影响下游水位调节抬升。但水库群未蓄满,又难以应对后续可能发生的更为极端的情况,只能优先保证水库完成蓄水。程磊说,要想解决这种极旱天气下水库蓄水和下游调节之间的矛盾,需要从两方面入手。一是提高对旱涝急转天气的预报能力,但目前对于长江流域而言,汛末蓄水期气候系统变化十分复杂,中长期气象水文预报准确性亟待突破。考虑到这种情况,第二种调节手段就显得尤为重要——汛末蓄水期水利工程群加强科学调度。程磊说,以长江为例,上中游大型梯级水库群已陆续建成火博体育app官网下载,100多座水利工程群联合调度的愿景正在成为现实。随着联合调度的不断成熟,科学地推进大型梯级水库群汛期水位动态控制、汛末蓄水期梯级水库群联合调度等管理措施将逐渐完善,从而有效缓解涝旱急转极端情况下水库蓄水和上下游水位调节的供需矛盾。回到本次洪湖干旱问题,长江中上游水库已经过了蓄水期,完全有能力应对目前的旱情。11月13日,与洪湖相连的河道正在放水。视频截图据水利部官方网站信息显示,11月以来,长江委已调度长江上游水库群有序消落,通过联合调度控制三峡水库下泄流量不低于7000立方米每秒向长江中下游补水。11月13日,有洪湖市民拍摄到与洪湖相连的河道放水画面,洪湖水位已经开始上涨。11月8日,长江委工作人员回应新京报记者,长江上游水库在汛末的蓄水量可以满足中下游今冬明春的供水需求。新京报记者 隋坤编辑 胡杰 校对 李立军